寒窗苦讀二十余載,見慣了人生里最動人的生離死別的愛情。這些如流水一般會侵蝕你雙眼和淚水的情感,總能讓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線轟然坍塌。
小暖是我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她愛上那個名叫蕭云的男孩是在入學(xué)半年之后。蕭云生性浪漫、大膽,極端的狂享青春主義者。他不停地向我們灌輸人生得意須盡歡的理論,不止一次斜聳著高高的鼻梁對小暖說,一旦愛上,就不能讓年輕的自己后悔。
溫柔沉靜的小暖最終還是被他的癲狂點(diǎn)著了火,愛得甚是歡愉。她大抵是忘了,她當(dāng)初許下的承諾。她說要找一個外語水平達(dá)雅思、裸足身高超過一米八、會背唐詩宋詞三百首的男孩來做未來老公。
蕭云雖與這些目標(biāo)遙隔千里,可到底小暖還是死心踏地愛上了他。很多人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愛上蕭云這種,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花花公子的男孩。
說實話,當(dāng)她把心里的想法告訴我時,我沒有半點(diǎn)詫異。我一直覺得,小暖是一分秋水,而另一種沉靜之人,是不可能在小暖心中掀起任何漣漪的。蕭云的癲狂、浪漫,正是她骨子里缺少的成分。于是,他一出現(xiàn),稍加堅持,小暖就抵擋不住這股甜蜜的狂瀾了。
如所有人預(yù)料的一般,蕭云與小暖在一起不到半年就愛上了另外一個女孩。她像極了半年前的小暖,沉靜、靦腆,對萬物懵懂、心存希冀。
小暖得知這個消息后,哭了整整一夜..我看著他們那疊足有十厘米厚的照片,也忍不住落起淚來。誰能想到,昔日對你如此衷情、百般疼愛之人,轉(zhuǎn)眼間就另覓他人了。
蕭云照舊愛著小暖。與其說愛,不如說是對舊愛的不舍。他徘徊于兩人之間,用自己的獨(dú)特言語來維持著這兩段已是殘破不堪的愛情。
小暖和另外那個女孩一樣,對蕭云的話深信不疑。她們甚至覺得,這種情場浪子才是最最專情之人。他們看似花心,可要是真遇見了令自己傾慕之人,必定會為其舍棄所有。
如此痛苦又讓人費(fèi)神之愛,硬是延續(xù)到了畢業(yè)之前的一個月。蕭云對小暖說過,他會在畢業(yè)之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(fù)。于是,小暖在最后的這些時日里,越發(fā)地活潑起來。好像,她離幸福真是咫尺之距了。
不知從何得知的消息,小暖說,蕭云這話,不僅僅對她一個人說過。這幾年,她的青春與情感,算是付諸流水了一俗話說,勸合不勸分。我安慰她道,只要他還未說出口,就存有希望。
可她卻不愿了,說這幾年她已經(jīng)愛夠了。心里該翻起的漣漪,該涌動的波瀾,已然在苦等與謊言中平息了。
蕭云大抵是真意識到了小暖的覺悟,知道她將離自己而去.在后來的日子里,每逢傍晚,便來宿舍門前苦守,一言不發(fā),只求與小暖見上一面。大雨之夜過后,蕭云重病了一場,多少舊友前來求情,可直至別離,小暖都沒有瞧過他一眼。
其實,愛情就是這么回事兒。當(dāng)你用盡一切方法把它融化成水之時,它已在表演著將要凝固的形狀。一旦冷卻,便再也不可動搖。因為,它本就不是柔水,是堅鋼。
你想要的愛情怎樣,全然就看今時之你對它怎樣